高雄美術館臨摹事件-打造友善小孩的公共空間

打造友善小孩的公共空間
圖 : 小貝 / 文 : 芳愉
 
公共空間是每個人都可以平等使用的,各個年齡、族群如何共融其中,尤其孩子,他們可以透過五感來認識和理解這世界,發展出「自身與公共空間」的關係。
這個關係還沒有發展完整前,就被要求進入公共空間時必需「安靜、乖、聽話」,可是他的好奇和需求沒有被理解和滿足到,那麼他要如何能理解「自身的行為對週遭環境的影響」?公共空間對他的經驗只有被斥喝、被要求、限制,不好的感受,但卻不明白箇中道理。
 
  • 這是誰的藝術?
前幾天高雄美術館的臨摹事件引起很多家長、團體們的討論和對於館方處理方式提出質疑,同時也引來了很多家長反應高美館對待兒童的不友善狀況。至今,至少開心聽到高美館對於臨摹這件事做出修正,表示可以攜帶小於A3速寫本、鉛筆及繪圖板入場速寫。
 
過去也曾帶自己4歲孩子來去高美觀參觀畫作外,過程志工對於孩子在館內動作都很緊張,似乎深怕我們碰觸作品導致損壞,所以志工可以說是跟著我們亦步亦趨或是眼神頻頻關注,這樣被「關注」著讓我內心壓力很大。
 
不經好奇,如果今天是大人,志工也會這樣關切嗎?到了戶外,小孩對大型裝置藝術好奇,想要碰觸認識,立刻被制止,表示這樣會損壞。
 
這樣一趟下來,不經引人省思,這些色彩華麗、創意無限、開創十足的作品,到底是要給誰看的?如果我是創作者,我是期待他是可以給更多人欣賞還是場館當擺設?
 
在我育兒的過程中,其實多有感受高雄諸多場域有對待大人和小孩的不一致,原本開心帶的孩子外出的家長,期待今天可以創造我們之間開心的回憶,但卻因為限制、約束,將孩子隔絕於屬於他們的範圍而不打擾大人要求下,最後只能落寞、生氣、難過地回家。在權威文化的影響下,兒童一直無法被當作與大人同等的主體,導致兒童權利的低落。
 
在歐洲的人文素養最關鍵的就是「人的權利與尊嚴」,但當我們的教育如果只在乎孩子是否符合大人和社會的規範與期待時,社會壓力讓父母感到焦慮,而焦慮的父母再逼出更焦慮而無法理解,只能不斷尖叫抗議的孩子啊!
 
  • 對待弱勢的縮影
在8/17高雄實體講座【很深的民主,需要很厚的共同體:兼論「民主人」的養成 】,林秀幸老師在講座中提到的「衝突的代價」:
 
當我們面對衝突時,人都會思考我將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什麼代價最低?所以面對大人和小孩,面對小孩代價較小,因為如果攻擊大人,大人可能會回擊,但小孩無法也相對可以應對。
 
如果我們對待孩子的態度,會不會也是我們對待弱勢的縮影呢?
 
當面對比我們弱小、無能力、藏在角落的人們時,我們是選擇視而不見將他們隔離和推開?還是願意讓他們也與我們一起享用社會資源?我們是否都要等孩子長大了才會把他們當做人來尊敬?我們是否認為比我們弱小的族群必須要跟我們一樣才願意與他們共享權利?
 
  • 讓孩子做回孩子吧!
 
愛蓮娜·羅斯福Eleanor Roosevelt(聯合國人權委員會主席)1958 年 3 月於紐約舉行的聯合國大會演講中,說了這樣一段話:
 
「普世人權始於何處?它們發生在離家不遠的小地方。如此近、如此小,在任何世界地圖上都遍尋不著。從個人到鄰里,從學校到高等教育,從工廠、農地到辦公室。就是在這些地方,每個男人、女人、孩童尋求不受歧視的公平正義、均等的機會與平等的尊嚴。」
 
「除非權利能在這些地方實現,否則幾無意義。若沒有公民協力在家園中以行動捍衛人權,想要在遠處的大世界裡尋求進展,必將徒勞。」
 
我們真心期待所有人都可以在這塊土地上,安心生活、安心育兒、安心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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